区政府办公楼的午后，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道规整的条纹，安静地投射在周晓晓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枸杞菊花茶上。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打印墨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纸张气息，像这栋楼里许多人的人生一样，稳定、程序化，却也缺乏鲜活的惊喜。
她刚刚结束了一场冗长而乏味的关于提升街道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效率的研讨会。会议内容了无新意，领导的发言稿还是去年的模板改了几个日期和标语。周晓晓坐在角落，认真地做着笔记，时不时点头附和，表情谦逊而专注。这是她三年来练就的生存技能——在任何场合都能迅速调整到最符合环境要求的频道。
散会后，科长李姐照例拉着她多聊了几句，核心思想依旧是晓晓啊，你工作能力强，人也踏实，就是个人问题要抓紧，女孩子嘛，事业再好，家庭也是很重要的……
周晓晓微笑着应承，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疲惫。这种为你好的关心，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稳定、体面、按部就班——这是父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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