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
烧得整个人意识模糊,昏沉中,我以为自己被人发现在医院挂水。
结果睁眼一看,天花板不是白的,是熟悉的水泥灰。
屋里很静,只有杯子里药片融化的气泡声。
我扭头,江厉坐在床边,低头握着我的手腕。
动作轻到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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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的?
声音嘶哑到不像我。
他抬起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被他极快收回。
你凌晨晕在门口,前台联系了我。
我想起了什么。
我……我去拿退房单。
然后就晕倒在电梯口。他轻声,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强?
我闭上眼: 我醒了,没事了,你走吧。
黎初——
别再叫我名字了。
我的语气比我想象中更冷。
可能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比平时更脆弱。
而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脆弱再对他展示。
开口只是变成了冰冷的刺。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
我只是想照顾你。
现在?你想照顾我的时候太晚了,江厉。
我睁开眼,盯着他,一字一顿。
你以为我还爱你,其实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