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尧最后那几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DNA 鉴定。
我、他,还有我的孩子。
荒谬。
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冲进我的脑海。
十年来,我无数次复盘过当年的逃生,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
我被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呛醒,凭着本能从二楼的杂物间窗口跳下,摔断了腿,在冰冷的雨夜里爬行了很久很久,直到昏死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国外一家小诊所,是一个好心的华裔老夫妇救了我。
他们说,发现我的时候,我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为了报答他们,也为了躲避贺凌峰的追查,我答应了他们提出的荒唐条件,接受催眠,忘掉了一部分最痛苦的记忆,换来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和暂时的安宁。
这十年,我一直以为,我的孩子,是贺凌峰的。
这份血缘,是我对他恨意的来源,也是我复仇的动力之一。
可现在,陆景尧,一个今晚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一个京圈真正的掌权者,却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告诉我,他可能才是孩子的父亲。
我的大脑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