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助理。
那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穿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扎进我的耳膜。
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眼睛里。
陆沉泽坐在长桌尽头的主位,身后是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窗外,午后的阳光正热烈地炙烤着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圈模糊的光晕里。可那光,似乎一丝一毫都透不进他眼底。
深潭似的黑,没有半点波澜,只有一片足以冻结灵魂的冷寂。他就那样看着我,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冷硬的光,将他眼底最后一点可能存在的情绪也彻底隔绝。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衬衣领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顶端,严丝合缝地贴着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微微凸起的喉结,像一尊被供奉在神龛里、不容亵渎的玉雕。
五年了。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