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病毒大作战

来一个病毒大作战

作者: 半缸鱼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齐苏蔓的其它小说《来一个病毒大作战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半缸鱼”所主要讲述的是:冰冷的听筒紧贴在林齐的耳廓像一片浸过冬霜的金属寒传递着一种非人间的温听筒里的声音平首、单不携带任何可被分析的情仿佛不是来自一个人类的喉而是一段由云端服务器合成的程序代经由光纤网精准无误地抵达了他的耳精无且毫无人情“请问是林齐先生吗?这里是城北监您的父林于今天凌晨三点十五因突发性心肌梗抢救无确认死”林齐没有说他的身体甚至...

2025-10-02 02:23:51
冰冷的听筒紧贴在林齐的耳廓上,像一片浸过冬霜的金属寒叶,传递着一种非人间的温度。

听筒里的声音平首、单调,不携带任何可被分析的情感,仿佛不是来自一个人类的喉咙,而是一段由云端服务器合成的程序代码,经由光纤网络,精准无误地抵达了他的耳中。

精准,无误,且毫无人情味。

“请问是林齐先生吗?

这里是城北监狱。

您的父亲,林盛,于今天凌晨三点十五分,因突发性心肌梗死,抢救无效,确认死亡。”

林齐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甚至没有出现任何应激反应。

心率依旧维持在每分钟六十五次的平稳状态,呼吸匀称,没有一丝紊乱。

他只是静静地握着电话,目光穿透了办公室那面厚重的防爆玻璃隔断,落在远处一台正在嗡嗡运转的全自动基因测序仪上。

仪器侧面的绿色指示灯正以一秒一次的频率稳定闪烁,稳定,可靠,就像宇宙中某个遥远脉冲星的节拍。

他的食指,正无意识地在实验台冰凉光滑的金属边缘轻轻敲击。

一下。

两下。

三下。

那节律,与远处指示灯的闪烁完全同步。

这是一种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一种在进行高强度思考时,将自己纷乱的思维与外部世界某个稳定频率进行校准的方式。

这能帮助他排除所有感性的、非逻辑的“噪音”,聚焦于最核心的问题。

此刻的核心问题是:急性心肌梗死。

一个在法医学上清晰明确,却又能在必要时,变得无比模糊、可以被“技术性”解释的死因。

窗外,晨曦正艰难地试图穿透京北市厚重的工业雾霾。

光线被那些悬浮在空气中的PM2.5颗粒反复折射、削弱,最终失去了所有温度,化作一片病态的、肮脏的金色,镀在这座由灰色水泥和冰冷玻璃构成的森林表面。

这座城市像一个沉疴多年的病人,每天都在重复着这种毫无希望的苏醒,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喘息。

而他所在的P3实验室,则是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绝对纯净的世界。

空气经过五层高效过滤系统,恒温恒湿,气压永远比走廊低五十帕斯卡。

这是一个物理学上的承诺,确保里面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他日夜与之相伴的那些“小家伙”们——永远不会有机会逃逸出去。

高效过滤器过滤掉了城市里的一切杂质,包括那肮脏的金色阳光和若有若无的硫化物气味,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和仪器运作时发出的、频率低于西十赫兹的轻微蜂鸣。

这声音是他的背景音乐,是他世界里的白噪音。

在这里,一切都被精确地控制着。

温度,湿度,气压,光照。

还有那台高速冷冻离心机里,正在以每分钟一万两千转的速度进行密度梯度分离的病毒样本。

控制,是林齐生活的绝对主旋律。

从他为每个实验设定的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变量,到他衣柜里按颜色和季节严格分类的十几件一尘不染的医用大褂。

失控,是他人生字典里最厌恶的词语,是熵增定律在他世界里最丑陋的体现。

他现在是一名病毒学家,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那么他林齐毕生的追求,就是理解并控制那些自然界中最微小、最古老、也最完美的生命形态。

它们没有思想,只有一段简单的RNA或DNA,和一个蛋白质外壳。

它们的目标纯粹得令人敬畏:复制,生存。

为了这个终极目标,它们演化出了连人类智慧都难以企及的精妙策略,它们是这个星球上最成功的黑客。

“林先生?

您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合成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似乎是在确认TCP连接是否还保持着握手状态。

程序的运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顿,需要确认用户是否还在。

“我听到了。”

林齐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

他甚至有闲暇去分析自己声带的振动频率,发现它与平时并无二致。

“他的遗物呢?”

这是一个符合逻辑的、程序化的提问。

一个儿子在得知父亲死讯后,理应询问的事项。

他正在扮演这个角色,扮演得一丝不苟。

“按照规定,我们会进行清理和消毒。

您可以凭身份证明,在工作时间过来领取。”

“好。”

他挂断了电话。

指尖的敲击随之停止。

实验室的防爆玻璃墙上,倒映出他削瘦、挺拔的身影。

那身洁净的白大褂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教士,正在某个与世隔绝的修道院里,解读着生命的密码。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

研究所里的同事们私下里都说,林齐医生不像在研究病毒,更像是在审讯病毒。

他会用穷举法测试病毒的每一个弱点,用数学模型推演它们的每一次变异,首到将它们的生存逻辑彻底榨干,变成一行行可以被理解和预测的代码。

父亲死了。

这个念头,现在才像一个被赋予了最高执行权限的指令,开始在他的大脑皮层里缓缓运行。

它尝试访问他的情感中枢,却被一道由多年理性训练构筑起来的、坚固的防火墙拦住了。

对他来说,“父亲”这个词,早己在三年前那个闷热潮湿的法庭宣判的下午,就被打上了封条,隔离,然后归档到了记忆体最深的、被设定为只读权限的扇区里。

间谍罪。

一个多么刺耳,又多么富有戏剧性的词语。

一个在国内顶尖网络安全公司“神盾(Aegis)”工作了二十年的首席程序员,一个以编写杀毒软件、提取病毒特征码为生的网络医生,最后自己却成了最危险的病毒,被他曾誓言用生命去保卫的国家安全系统,无情地查杀了。

林齐从不相信那个判决。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林盛。

那是一个对代码的纯粹和优雅有着近乎宗教般偏执追求的人,一个会因为发现一个绝妙的算法而兴奋得彻夜不眠的理想主义者。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去背叛自己亲手构建的“免疫系统”?

但是,林齐什么也没做。

他的人生就像他的实验室,逻辑至上。

在一个证据链完整、程序正义无可挑剔的判决面前,任何基于个人情感的质疑都是一个无法被量化的、不可控的变量。

用一个渺小的、不可控的变量去挑战一个庞大、稳定运行了数十年的系统,这在科学上,是愚蠢的。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隔离。

他把自己埋进了更深的研究里。

他研究那些亿万年来不断进化、变异、寄生、复制的病毒。

它们沉默地承受着来自宿主免疫系统的每一次攻击,它们被抗体识别,被T细胞清除,但它们从未放弃。

它们只是在等待,等待宿主的一次疏忽,一次免疫力的下降,然后卷土重来。

林齐转过身,走向超低温冰箱。

他输入密码,打开厚重的、仿佛银行金库般的金属门,一股白色的寒气扑面而来。

他从里面取出一管新的样本,标签上用极小的字体写着:变异株RC-07。

他最新发现的一个高度伪装性逆转录病毒。

他将样本熟练地注入培养皿,动作流畅、精准,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仿佛刚才那个电话,只是打断了他实验进程的一个无意义的、可以被忽略不计的杂音。

他将培养皿放到显微镜下,俯下身,转动着调焦旋钮。

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

那些微小的、幽灵般的生命体,在培养基里缓缓浮动,呈现出一种致命的、几何学上的美感。

一切都回归了掌控。

他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当他从目镜上抬起头,目光再次与玻璃墙上自己的倒影相遇时,他清晰地看到,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自己脸上见过的、混杂着茫然、愤怒和某种被压抑了太久的悲伤的情绪。

像一株休眠了三年的病毒,在镜片反射的冰冷光芒下,悄然刺破了宿主细胞的伪装,露出了它最原始、也最危险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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